第(2/3)页 “殿下,云小姐的婢女回话,说云小姐那里已无干花,但这盅汤是云小姐亲手煲的,特意让奴才呈给殿下尝尝。” 他觑着上座人的脸色,又连忙补了句,试图讨个巧,“奴才瞧着,这云小姐亲手煲的汤,用心程度,未必就比亲手制的干花差,殿下快趁热尝尝吧。” 说着,他弓着腰将食盒轻放在桌案上,大气不敢出。 桌案旁,鸦青的锦袍衬得男人肩线清削却挺拔,墨发松松绾在玉冠里,几缕碎发垂在额前,反倒将眉眼间的锋芒藏得更隐晦。 楚翊周身不见半分温润和气,只透着一股上位者独有的沉敛与威压,像渊渟岳峙,叫人不敢轻易窥探,更不敢揣度半分心思。 侍从屏息立在一旁,却见自家殿下并未如他预想般露半分笑意,神色淡得辨不出情绪,一时不敢再开口。 楚翊缓缓抬手,掀开那食盒盖子。 里头是一盅雪梨川贝炖鹧鸪汤。 白瓷盅里盛着清透的汤,浮着几片去了芯的雪梨,玉色透亮,川贝碾得极细,融在汤里几乎瞧不见痕迹,只余鹧鸪肉炖得酥烂,骨肉似轻轻一剔便可分离开来。 热气袅袅升起,裹着清甜的梨香与淡淡的药香,不浓不烈,闻着倒叫人心里熨帖几分。 修长分明的骨节隔着瓷壁碰了碰,温温的热度透过肌肤漫上来。 她亲手煲的汤? 楚翊眸色晃了晃,眼底漫过一层极淡的了然。 她对他若真有这份心思,又怎会还要他亲自写信去讨花。 这汤顶多就是,要么是她喝剩下的,要么是她还没喝,从厨房给她煲的汤里匀出来的。 然后随口编来敷衍他。 但,他倒是希望是前者。 喝她喝过的汤,怎么不算一种独一份的亲近。 只是……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汤盅的边缘,眼神漾着点似有若无的幽深。 他到底还是想要她的花。 她给另外四人挑的,无一不是衬了他们的脾性,偏偏漏了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