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公主巨大的认知鸿沟,带着一种残忍的天真。 沈知念没有评价,只是道:“知道了。” 这件事该操心,也是由庄妃操心。 …… 皇宫。 慈宁宫的药味浓得化不开。 醒尘大师昼夜不歇的诵经声,也没能让柳太后的身子好转。 她瘫在厚重的锦被里,曾经凌厉的眉眼,如今只剩下枯槁的印子。 浑浊的眼珠偶尔转动一下,映着帐顶繁复的盘金绣,目光死气沉沉。 醒尘大师低沉的梵唱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激不起半点涟漪。 袁嬷嬷屏退了所有人,只剩下自己跪在拔步床前,冰凉的金砖地上。 她的脊背佝偻着,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垮。 殿内只有檀香燃烧的细微声响,和柳太后艰难而缓慢的呼吸声。 袁嬷嬷盯着锦被上一条细微的褶皱,嘴唇翕动了许久,才将那千斤重的话挤出来:“太后娘娘……国公爷在、在木兰围场……反了!” “怎奈陛下早有准备,和宸贵妃将计就计,打了国公爷一个措手不及!” “国公爷已经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了……” 袁嬷嬷的话音落下,现场是一片死寂。 檀香的气息,似乎也凝固了。 柳太后双浑浊的眼珠猛地定住,转过头死死盯着袁嬷嬷布满沟壑,写满绝望的脸。 时间仿佛被拉长、冻结…… 兄长反了?! 那张总是带着恭敬笑意,在她面前微微躬身的脸,清晰地浮现在柳太后的脑海里。 每一次,当她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,苦口婆心地劝诫兄长树大招风,让他收敛些,因为陛下已非当年稚子时。 兄长脸上是怎样的神情? 是恭敬,是顺从,口中应着“太后娘娘教训得是”、“臣谨记”。 可实际上呢? 柳太后想起了定国公的眼神。 他眼底深处翻涌的,从来都是被强行按捺的戾气,是不甘蛰伏的野火! 她以为兄长只是心中不服,只是权欲难填。 第(2/3)页